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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遊筆記:雙鳳會(一∼五)
日期:2018/6/12
作者 : 小幸
 
 

雙鳳會一、
  怡親王府中,老王爺和老福晉又為小王爺久滯江南不回之事起爭執…
  老福晉:「龍不出大海,虎不出深山,寶玉在江南一待那麼久,未免太招搖了,萬一要出個什麼差錯,王爺我們可就只這麼個兒子啊!」
  老王爺:「福晉妳放心,寶玉是微服出遊,很少驚動官府,怎麼會招搖?而且寶玉勇武絕倫,又有薩厚安照應不會有事的。」
  老福晉:「可是皇上放他的假也快到了,他再不回來,就耽誤了回京的日期。」
  老王爺笑說:「今天早朝,皇上看寶玉送回的奏摺,似乎還沒玩夠,所以又續了他一年假,還賞銀十萬兩,作為在江南遊玩的花費。這真是臣秉忠心,君體臣意,古來君臣如此推心置腹的,可真是少見。」
  老福晉:「這簡直是胡…」忙住了嘴,
  老王爺:「福晉,在背後批評聖上,可是要受罰的,續寶玉的假,是皇上硃筆御批的,我們還能說什麼?」
  老福晉:「你是他爹,你要他回來,他敢不回來嗎?」
  老王爺:「那我也沒辦法,聖上已經准了假,除非他自己願意回來,否則誰也拿他沒辦法。」
  老福晉:「他要是不肯回來,就是不孝,虧他讀聖賢書,所學何事,更何況父母在,不遠遊,薩總督,你說說看我說的是不是?」
  薩厚安:「老福晉說的是,可是...」
  老王爺:「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寶玉去江南,這我們都知道,有什麼不對的?厚安,你說是不是?」
  薩厚安:「老王爺也說的是...。」
  老福晉:「我就說他不孝,」
  老王爺:「我就說他沒錯。」…兩人爭來吵去,薩厚安成了夾心餅…
  為了寶玉江南遊,王爺福晉起紛爭,
  最是為難薩厚安,兩邊都得討歡情。
  「皇后駕到…」跪迎了皇后,皇后上座:「姐姐,姐夫我今天來只談談家務事,不必拘禮,請坐吧。」
  「謝皇后。」…
  皇后:「薩總督,你也坐。」
  薩厚安:「皇后和老王爺座前,那有厚安的座位。」
  皇后:「你很謹慎,怪不得皇上很喜歡你,今天我只是敘敘家常,你坐吧。」
  「謝皇后。」…
  老王爺:「厚安忠心耿耿,朝廷託土封疆,江蘇、浙江、安徽三省治理得井井有條,真不負朝廷重用了。」
  皇后:「嗯,厚安的確是個人才。」
  薩厚安:「多謝皇后、老王爺誇獎,厚安受之有愧。」
  皇后:「你也不用謙虛了。姐姐,姐夫,剛才好像聽到你們在爭吵,是不是為了寶玉的事?」
  老福晉:「可不是。」
  皇后:「寶玉這孩子真是討人喜歡,不但滿腹詩書文章,而且勇武絕倫,又生得眉清目秀,別說是姐姐,就是我這做姨娘的,也常惦著,姐夫你還是早點把寶玉召回來,也免得姐姐早晚想著。」
  老王爺:「皇上已經硃筆御批,續了寶玉的假,除非他自己想回來,不然我也沒辦法。」
  皇后:「皇上這麼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老王爺:「聰明莫過於帝王,這也許是聖上要他在江南多磨鍊磨鍊。」
  皇后:「只怕在江南玩久了,會消磨了他的英雄志氣。到底是什麼力量把他吸引在江南,讓他不肯回京城呢?」
  老福晉:「還不是為了那個叫丁香的女人,薩總督,你說寶玉身邊是不是有個丁香?」
  薩厚安:「回老福晉,小王爺身邊是有位香香姑娘,可是…」
  老福晉:「皇后妹子,妳聽聽看,寶玉這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
  皇后笑說:「姐姐,這自古英雄愛美人嘛!寶玉喜歡那位丁香姑娘也並沒有錯,只是祖宗滿漢不能通婚的家法恐怕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老福晉站起來走了走:「萬一寶玉對那丁香迷戀日深壞了祖宗的家法,這可怎麼得了!」
  老王爺:「不會這麼嚴重吧!寶玉是很有分寸的人,應該不會這麼糊塗。」他也站起來,
  皇后走下來:「既然他愛美人,就用個美人把他召回來不就是了?」
  老福晉:「皇后妹子是說…?」
  皇后:「納蘭蓉兒,如何?」
  老王爺:「這我聽過,只是沒見過面。」
  皇后:「此女我見過,寫得一手好文章,武功高強,堪稱是京都第一美女,她若能配寶玉,那真是天造地設,珠聯璧合。」
  老王爺:「納蘭貝勒會答應嗎?」
  皇后:「他會答應,納蘭貝勒那兒由我去說,況且也由不得他。」
  皇后福晉定計巧,納蘭蓉兒披戰袍,
  天香國色紅粉女,要與丁香比低高。


雙鳳會二、
  小王爺和劉畏三在廳裡…
  小王爺:「老夫子,丁香為什麼一直要我到杭州去?」
  劉畏三:「…這…也許是杭州風景好吧。」
  小王爺:「不是吧?那你又為什麼阻止我去杭州?」
  劉畏三:「老臣不敢,那是…老福晉交待的。」
  小王爺:「我娘的意思?!」
  劉畏三:「是呀!」
  外頭傳來一陣打鬥聲…,周清進來…
  小王爺:「怎麼回事?」
  周清:「是一位姑娘。」
  小王爺:「姑娘?!」他笑說:「天底下難道還有跟高玉葉一樣不講理的姑娘?」
  「我講理!」蓉格格進來,手執長鞭,身披紅袍,…
  小王爺看了一下說:「真是怪事,這不講理的姑娘似乎都長得挺漂亮的!」
  蓉格格:「誰說我不講理?」
  周清:「講理為什麼出手打人?」
  蓉格格:「放肆!你不服氣?」
  周清:「我就是不服氣。」
  「好!」兩人又打起來,周清被打退,
  小王爺:「好了,小周,人家姑娘已經手下留情了,退下。」
  「是。」
  小王爺:「姑娘是來講理還是來找麻煩?」
  蓉格格:「我講理。」
  小王爺:「好,姑娘貴姓?」
  蓉格格:「我叫蓉兒。」
  小王爺:「蓉兒?」
  劉畏三:「小王爺,這位是蓉格格,納蘭貝勒的掌珠,在格格群中,是文武兼修,姿色出眾,冠絕群倫。」
  小王爺:「喔!是蓉格格,失敬失敬,請坐。」
  蓉格格:「謝了。」
  家居常聽父侯言,滿朝文武你最得寵。
  小王爺,蓉格格聊著…
  小王爺:「蓉兒,妳這次南下可是我娘和皇后姨娘請妳來的?」
  蓉格格:「一半是,另一半是我自己想來,我若不想來,皇后總不會殺了我吧?」
  小王爺:「好氣概!」
  蓉格格見了小王爺,心想:「金寶玉果然是氣宇軒昂,品貌不凡,我這趟江南總算沒白來了。」
  小王爺:「蓉格格是來…?」
  蓉格格:「陪小王爺你暢遊江南,怎麼,不歡迎?」
  小王爺:「暢遊江南,有美女陪伴,怎麼會不歡迎呢?」
  蓉格格四處看了看:「怎麼沒看到香香姑娘?」
  小王爺:「香香?!」頓悟!
  蓉格格:「她不在嗎?」
  小王爺:「她不住在這兒,妳找她?」
  蓉格格:「是呀!我這次來一方面是陪你暢遊江南,另一方面就是要找你那位香香姑娘較量較量。」
  小王爺:「好!我可以替妳們安排。」
  蓉格格:「好,我先謝了。」
  小王爺哈哈大笑…。


雙鳳會三、
  高文奇、香香、江水寒、小雨在小築裡
  高文奇:「姐姐在這樣胡鬧下去,我們姐弟的感情只怕就保不住了。」
  小雨:「就是說嘛,我們想盡辦法保護金寶玉,高大小姐卻偏偏老是要殺金寶玉…」
  香香:「小雨,不可以這樣罵高大解。」
  高文奇:「香香,不要怪小雨,她說得不錯,我們不能再讓她胡鬧下去,我要把她抓到天竺山囚禁起來,等我們辦完金寶玉的事再放她。」
  香香:「這樣不太好吧。」
  江水寒:「甘老英雄會同意嗎?」
  小雨:「一定會,我爺爺最喜歡高大哥了,他還說高大哥是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人才。」
  香香:「文奇,你這麼做,她會恨你一輩子的。」
  文奇:「我知道,等辦完金寶玉的事,要打要罵都由她去,就算她要殺了我,我也認了,但是在事情未完成前,絕不容許她再胡鬧下去。」
  香香:「文奇,這件事很嚴重,她一但恨上你,這輩子你絕沒安寧的日子過。」
  江水寒:「對,文奇,這件事一定要辦,但是不能由你出面。」
  高文奇:「我不親自出手,還有誰敢動手抓她。」
  江水寒:「我敢。」
  高文奇:「這不行,你們本來是一對情侶,這樣做不是活生生地拆散你們嗎?」
  江水寒:「大義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文奇,你是金牌令主,將來如果金寶玉肯認祖歸宗,要由你協助他完成復明大業,如果他不肯認祖歸宗,還要靠你領導與他周旋,怎麼能留下一個扯不清的麻煩?」
  高文奇:「江兄,可是這是我們高家的私事,沒有理由把你也拖下水。」
  千秋大業多艱難,文奇水寒起爭辯,一個不願累及朋友,
  拆散一對好姻緣,一個鐵肩挑大任,不顧個人的生死冤。
  江水寒:「文奇,你是金牌令主,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替你效勞的機會,成大事者可不拘小節,我走了。」
  他無法攔他,只有歎聲:「真是個血性漢子!」
  香香:「文奇,我想想,這件事由江大哥出面是要比你去好。」
  小雨:「為什麼?」
  香香心有感焉地說:「因為玉葉姐不會恨江大哥,可是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文奇。」其之於文奇,亦何嘗非也?
  小雨:「我明白了,香香姐,高大小姐喜歡江大哥,所以她不會恨江大哥一輩子,對不對?」
  香香笑著說:「對,小雨,妳真是愈來愈聰明了。」
  小雨低著頭,含羞地說:「這些日子伺候高大哥的病情,又長了不少見識。」
  香香心裡歎道:「小丫頭情竇初開,已經對文奇動了情,我跟文奇、金寶玉之間的情海波濤,將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現在又加了小雨進來,….唉!這場情場紛爭,一旦形諸於外,鬧了起來,豈不是要叫人柔腸寸斷了嗎?」她看了看文奇,看看小雨,走到桌旁,又走到了茶几旁...
  情海行船多凶險,我們都在船上面,
  情海湧起萬丈浪,情船難保不覆翻,
  小雨情竇初開女,她迷迷糊糊也上了船。
  高文奇:「香香,」她想得出神,沒聽見,高文奇:「香香,妳在想什麼?」
  香香:「我在想...」
  高文奇:「我愈想愈不對,這是我們高家的事,不能讓江兄揹黑鍋,我去把他追回來。」
  他要出去,香香忙喊住他:「文奇!」
  小雨也走上前:「高大哥,其實這件事我也能做呀!」
  高文奇:「妳?」
  小雨:「我已經長大了,也可以獨當一面。」
  高文奇:「這也對。」
  香香:「不行,這件事不能把小雨也拖進去。」
  小雨拉著她:「香香姐,我好想幫高大哥的忙,妳要成全我。」
  香香正為難,江水寒進來:「金寶玉來了!」
  香香:「怎麼會突然找到這裡來了?!」
  江水寒:「不知道,大概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香香:「我去攔住他!」
  她要出去,文奇攔住他:「不,讓他進來,我先走。」
  三人從後門走後,她就站那兒等他,...周清推開門,小王爺進來往後一揮手,周清把門帶上...
  小王爺:「香香,妳果然在這兒。」
  香香:「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小王爺笑著說:「我知道妳是個一諾千金的巾幗英雄。」
  香香:「好了,別誇我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緊急大事?」
  小王爺:「大事倒彈不上,不過倒很緊急。」
  香香:「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嘛!」
  他繞過桌旁:「香香,妳記不記得妳跟我說過的幾句話?」
  香香也走過來:「什麼話?」
  小王爺:「仗斂敢闖胡兒陣,」
  香香接下去:「提筆亦能寫文章。」
  小王爺:「朱樓宜面畫眉長,」
  香香:「也敢和人鬥新妝。」
  小王爺:「香香,現在就有個人要找妳比一比。」
  香香:「比文還是比武?」
  小王爺:「比文,恐怕還要比武,而且還要比比姿色。」
  香香笑著說:「是不是我那位多情的如眉表妹又追來了?」
  小王爺坐下:「香香,難道說除了妳那位如眉表妹,在妳心目中就沒有別的才女了嗎?」
  香香:「也許有,不過,我不怕比。」
  小王爺:「好!如果妳把她給比下去了,妳就會名滿京都而且豔壓天下美女。」
  香香:「是京裡來的?」
  小王爺:「嗯。」
  香香:「什麼人?」
  小王爺:「什麼人我現在不能告訴妳,明天中午妳就知道了。」
  香香:「明天中午?」
  小王爺:「明天中午我帶她到這裡見妳。」
  香香:「在這裡比武?」
  小王爺站起來走了走:「是啊!這裡雖然是個竹籬茅舍,卻有窗明几淨,一塵不染,在這裡不是很合適嗎?」
  香香:「好,這裡就這裡,明天中午,我等她。」
  小王爺:「香香,妳不怕?」
  香香:「不怕。」
  小王爺:「好,哈哈哈...」兩人又談了一下,小王爺哈哈大笑...
  京城來了蓉格格,要與丁香競奇才,
  文比詩畫武比劍,還要競美比姿色,
  寶玉一旁哈哈笑,誰知他胸藏何機巧。
...。


雙鳳會四、
  劉畏三:「炳南兄,小王爺要你辦的事都辦好了?」
  方炳南:「好了。」
  劉畏三:「是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
  方炳南:「這是機密,不能說,你想知道等小王爺回來再問他不就知道了。」
  劉畏三:「不說就不說,什麼稀罕!」
  方炳南:「小王爺到那裡去了?」
  劉畏三:「哼!等小王爺回來不就知道了。」
  方炳南:「!...」
  蓉格格進來:「兩位大人好啊!」
  方炳南:「蓉格格,妳也來了?」
  蓉格格:「我早就來了。」
  方炳南:「你們早就見過面了,你怎麼沒告訴我?」
  劉畏三:「你又沒問。」三人坐下,
  蓉格格:「小王爺呢?」
  劉畏三之之唔唔地說:「這...小王爺他...找香香姑娘去了。」
  蓉格格:「是我要他去替我約丁香的。」
  這時薩厚安進來:「厚安見過蓉格格,兩位老中堂。」
  兩人把薩厚安拉到一旁...
  方炳南:「是你把她帶來的?」
  薩厚安:「是啊。」
  劉畏三:「一個就已經夠麻煩了,你怎麼又帶了個麻煩的來?」
  薩厚安:「我也是奉命行事。」
  方炳南:「這下子不就要打翻了醋罈子?」
  蓉格格站起來笑說:「兩位大人請放心,就算打翻了醋罈子,也連累不到兩位大人的。」
  小王爺正巧進來:「誰說連累不到,我要出了事,他們兩個就先倒楣。」
  三人:「小王爺。」
  小王爺:「嗯,」對蓉格格說:「請坐。」
  蓉格格:「怎麼樣了?」
  小王爺:「明天中午,我就帶妳去見她。」
  蓉格格高興地說:「好!」
  小王爺一旁哈哈大笑...
  丁香是江湖奇女子,蓉兒是將門女中奇,
  明日中午雙鳳會,兩大才女要比高低,比高低。
  這會兒,蓉格格問小王爺:「她到底有什麼魅力,把你迷得都不想回京城了。」
  小王爺笑說:「妳指的是那方面?」
  蓉格格:「容貌、文才、武功。」
  小王爺:「妳跟她這些都算平平好了,可是妳卻有一樣輸了她。」
  蓉格格:「那一樣?」
  小王爺:「溫柔!」言畢,哈哈大笑走出去...。

雙鳳會五、
  夜闌人靜,一盞孤燈照無眠...
  香香一個人在燈下看書,小雨出來:「香香姐,這麼晚了,妳還沒睡呀!」
  香香放下書,轉過頭:「我睡不著,妳呢?」
  小雨:「我也睡不著。」
  香香站起來拉著小雨坐:「既然都睡不著,咱們姐兒倆好好地聊聊。」
  小雨:「嗯。」
  香香:「小雨,文奇的病剛好,妳應該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小雨站起來:「我怕高大哥會生氣呀!」
  香香也走過去笑著說:「妳去照顧他事為他好,他怎麼會生氣呢?」
  小雨:「可是文奇大哥要我來陪妳,怕妳一個人寂寞。」
  香香淡淡地說:「我不須要人陪,我ㄧ個人獨來獨往,早已經習慣了。」
  小雨看著她...
  香香抬頭一笑:「小雨,妳不認識我了?怎麼這樣看著我?」
  小雨:「香香姐,我好羨慕妳。」
  香香:「羨慕我?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小雨:「文奇大哥很關心妳,常常會提到妳。」
  香香:「真的?!」
  小雨:「嗯,香香姐,妳喜不喜歡文奇大哥?」
  香香:「我...」她走到茶几旁坐下:「妳看呢?」
  小雨走到她旁邊:「我覺得妳有一點喜歡文奇大哥,又好像有一點喜歡小王爺。」
  她低下頭...:「小雨,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等辦完了這些大事,再去想它。」
  突然,兩人同時叫聲:「誰!」小雨的飛鏢早飛向門邊...
  小王爺笑著推開門進來:「小雨姑娘,好快的鏢!」
  香香和小雨走過來,香香:「小王爺,是你!」
  他把鏢往桌上一扔,小雨:「小王爺好快的身手!」
  小王爺:「過獎。」
  香香:「小雨不知道是你來才射出飛鏢,我代她向你致歉。」
  小王爺:「我並沒有怪她,倒是我深夜造訪,妳不會怪我冒昧吧?」
  香香:「貴賓駕臨,我們歡喜還來不及呢!小雨,快去給小王爺泡茶。」「好。」...
  香香:「坐呀!」
  小王爺坐下:「香香,江大俠呢?」
  香香:「他走了。」
  小王爺:「這屋裡還有什麼人?」
  香香:「剛才你都見到了,就我跟小雨。」
  小王爺:「好,香香,妳要不要猜猜我深夜造訪的原因?」
  香香坐下:「我猜不著,不過我知道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小王爺走到她身邊雙手放她右肩上,凝重地說:「有人要殺妳。」
  香香:「就是那個要見我的人?」
  小王爺:「就是她。她能殺妳,妳卻不能殺她。」他走開,
  香香站起來:「為什麼?」
  小王爺:「她是個格格的身份。」
  香香:「京裡派來的?」
  小王爺:「嗯,出身將門,色藝俱佳,...她這次南下,明裡是為了我,暗地裡卻是為了除掉妳,...我愈想愈不對,所以才連夜跑來告訴妳。」
  香香沉思著走到一旁,小王爺跟著她走過來,無法可想,又走到桌旁...
  寶玉深夜傳訊來,京城來了蓉格格,
  色藝雙絕侯門女,要殺丁香才開懷。
  香香:「小王爺,可以不可以告訴我她是誰?」
  小王爺:「當然可以,不過她身居侯門,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只怕告訴妳,妳也不知道。」
  香香:「不要緊,萬一我傷在她手下,總不能糊里糊塗地什麼人殺了我都不知道。」
  小王爺:「納蘭蓉兒。」
  香香:「是她!」
  小王爺:「你們認識?!」
  香香:「不。去年元宵皇宮舉行花燈大會,文勝三鼎甲,武勝四貝勒的那位蓉格格。」
  小王爺失笑一聲:「有這回事?香香,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香香:「當時你還在西征未回。」
  小王爺:「香香,想不到妳還真是個有心人。哈哈...」
  香香低頭轉身走了兩步,停下來...那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一言錯出心惶惶,丁香低頭暗思量,
  寶玉聰明絕人間,分明早識巧機關
  他卻裝作不知道,只因柔情把他牽,
  多情王子感人意,怎不叫人心慘然。
  小王爺走過來:「香香...」他一看:「香香,妳怎麼了?!」
  香香仍低著頭不說話,他一手放她肩上,一手攬著她靠在他身上,溫柔地說:「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不勉強妳。妳放心,不管那個格格有多大來頭,我絕不會坐視讓她來傷害妳。我會跟妳到杭州去,那怕是有刀山劍林,人間地獄,我都會跟妳去。」
  香香抬起頭:「小王爺,我...」
  他忙攔住她的話:「不能說就不要說...」他雙手扶在她肩上,看著她說:「香香,為了妳,我不要王位,不要兵權,我們浪跡天涯,妳願不願意?」
  香香有苦難言,她走開,走到桌旁...又走到一旁背對著他淚眼對蒼天...
  金寶玉說出了肺腑的話,字字句句都如刀槍,
  手握軍符的大將軍,為情寧願棄家邦,
  丁香柔腸寸寸斷,心慌意亂無主張,
  淚眼模糊難分辨,眼前是金郎還是高郎。
  小雨端了茶出來,小王爺坐下,”咳”的兩聲,
  小雨:「小王爺,請用茶。」
  小王爺:「謝謝。」話是對著小雨說的,眼睛卻是望著正拭淚的香香...
  小雨:「小王爺,你會不會跟我們到杭州去呀?」
  小王爺:「當然會。」
  小雨:「真的?那你可不能騙我們哦!」
  小王爺笑著說:「大丈夫一言九鼎,我ㄧ定會去。」
  小雨:「好,夜半客來茶當酒,小王爺,我敬你一杯。」
  她舉起杯子,
  小王爺:「好個夜半客來茶當酒,」他端了兩杯茶站起來走到香香對面:「香香,我們三個人乾一杯。」
  他把茶端給她,她輕輕地伸手接著,輕輕地抬頭看他一眼,似水柔情中,中有千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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