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集新人物介紹
第五集
(春意盎然,新綠滿眼,這日金寶玉起了大早,正在韋府花園內活動筋骨。忽聞得背後鶯聲燕語~~~)
小玉:(奶媽攙扶著,步下階梯) 表哥,你起的真早。
寶玉:(迎上前去) 小玉,妳昨天受了風寒,怎不多歇著?
小玉:我好多了,不礙事的。表哥,今天城裡有市集,你陪我去逛逛,好不好?
寶玉:嗯,好啊!我們用過早膳就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真熱鬧,真是太平盛世,一片欣榮景象。)
小玉:表哥,我想到綢布莊裡挑幾塊布料。你也幫著我看看,好嗎?
寶玉:嗯,好啊!
(小玉一行人進了綢布莊,夥計急忙上前招呼。)
夥計:姑娘,您可來了。前日裡,小店才進了一批上好的布料,特地給您留著呢!這兒人多,太吵,要不您到內室裡坐著慢慢選。
小玉:嗯,好啊!
(一行人隨著夥計進了內室,夥計忙吆喝同伴,把今年時新的布料,一匹匹攤上了大桌,奶媽、丫鬟們七嘴八舌的選起來。)
夥計:姑娘,您看看這塊絲綢質地多好啊,這顏色水蔥似的,作成春裝,穿在您身上,才襯的出美呢。
奶媽:小陳,你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我看趕明兒,你就要升二掌櫃了。
小陳:這都是託太太、小姐們的福。對了,小店最近也試賣些首飾、玉石,件數不多,可樣樣都是精品。姑娘,也瞧瞧?要喜歡,我給您個好價錢。可好?
奶媽:去,去,去,把上等的貨色都拿來給我們小姐挑,東西要真好的話,興許我們小姐連嫁妝都一起辦囉。
小玉:(羞) 奶媽,您老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表哥,你看這塊布如何?(摸著一塊金黃色綢布)
寶玉:(原本靠窗背手而立,走向前去,看了一眼) 好,好,表妹的眼光,還有不好的嗎?
(兩、三個夥計,各捧著一大盤首飾過來,小玉一件件拿起來細挑,奶媽幫著她戴在身上比畫著,丫鬟忙捧著兩面鏡子,前後左右照看著。寶玉有些無聊~~~)
寶玉:小玉,妳在這慢慢選、細細挑,我去大街上逛逛,待會就來接妳啊。
小玉:(笑) 就知道你們男人對這沒耐心,去吧!
(金寶玉出了綢布莊,在大街上東看西看,也買幾個點心吃吃,一抬頭注意到對街廟旁階梯下蹲著一位枯瘦的老太太,前面擺了兩個竹籮筐裝了幾把青菜、幾顆瓜果,旁邊站著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正用衣袖擦著鼻涕,兩人衣著單薄。金寶玉心想這春暖乍寒的,這一老一小,可別凍著了還好,正要過去問問時,卻瞥見幾個熟悉的身影走來,連忙退回去。)
(只見慕容明月走在前頭,經過老婦人跟前時,突然蹲下身來。)
明月:老太太,妳這青菜、瓜果看來挺新鮮的,怎麼賣法?
老太太:這都是自己園子裡種的,一把一文錢就好。
(慕容明月轉身示意一個家丁過來。)
明月:老太太,我最喜歡吃新鮮的瓜果了,我全買了,(掏出一錠銀子),來,我讓這位小哥幫著妳把菜挑到我家去。
老太太:(忙搖手) 銀子太大了,找不開。
明月:(握住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這銀子妳先收著,以後妳園子裡收了什麼瓜果,盡管往我家廚房送去,這錠銀子就是今年的菜錢了。要不夠,妳和收菜的小廝說一聲,讓他們到帳房領了給你。(站起身望向方心白) 方總管,你記下了。
心白:是,我記下了。
(方心白對家丁使眼色,家丁連忙挑起竹籮筐,要領著老太太家去。)
明月:慢,(從旁邊蒸氣氤氳的包子攤上,要老闆包了十個包子,方心白幫著付了十文錢。) 來,小弟弟,這是姐姐請你吃的。
(小男孩望著阿嬤,不敢伸手去接。明月拉過小男孩的手,把包子放在他懷中。)
老太太:吃吧!這是小姐疼你呢,可憐你今天都還沒進過一粒米。小姐,好心有好報,菩薩保佑您今年尋個好婆家,明年抱對雙生胖小子。
明月:(又羞又糗) 啊?!
心白:老人家,快走吧!
(老太太、小男孩跟著家丁走了。)
皇甫青:明月,我知道你是可憐這一老一小,你就多拿幾錠銀子,施捨他們算了,何必這麼費事,讓他們天天送菜呢?
明月:施捨他們幾錠銀子?!這不是拿人家當乞丐嗎?人家可憐歸可憐,可是自食其力,正正當當作生意,「不食嗟來之食」的道裡,你應當懂的。更何況救窮,不能只看眼前的急,得變個法子,讓他們天天月月的有收入,才是長久之計。對了,我要到綢布莊拿件東西,你們跟不跟,無所謂,只要方總管跟上,就好了。
皇甫青、皇甫剛、南宮追雲:主帥先行,三軍哪敢不從?跟!
(慕容明月一行人便往綢布莊去了。)
(金寶玉心想:「那日,南宮追雲說慕容明月個性是激烈了些,心地還是蠻好的,倒非虛言。嗯,我也該回去接表妹了。」)
(金寶玉進了綢布莊,本要進內室去接小玉,卻聽到帳房裡有談話聲,便在廊下立住了,看著。)
掌櫃:大小姐,這都是昨日剛送到的,您今日就來取了。
(慕容明月不言語,只點頭向綢布莊掌櫃示意,那掌櫃捧著用黃綾細裹的一長木盒,放在桌上。)
(明月慢慢揭開黃綾,打開木盒,內裝的原來是一柄長劍。明月把長劍立在桌上,只見劍柄兩側上各鑲了一顆藍、紅寶石,劍鞘上精雕雙龍,十分華麗。明月唰的抽出劍身,劍光有如一泓秋泉,光鑑毛髮,寒氣逼人。)
明月:方心白,你來使使,看看稱不稱手。
心白:我?大小姐,這可是古羽龍泉寶劍耶。前日老爺已經讓我到兵器坊另挑了一把劍了,屬下不敢再蒙賞賜。
明月:誰說這是賞賜的,我是讓你幫我帶著,這萬一要~~~
(金寶玉心想:「這慕容明月真是好強的緊,明明就是在賠罪,還ㄍㄧㄥ。」噗哧一笑。)
明月:(聽見門口的笑聲),誰,誰在門口?
寶玉:是我,金寶玉。(金寶玉走進帳房內,拱手向眾人示意,眾人含笑回禮,獨獨只有慕容明月鐵青著臉,撇過面去,不看他。)
明月:(繼續對方心白說話,一字一字) 你聽仔細了,我是讓你幫我帶著,萬一再遇上哪裡來的輕薄浪子,我才不會落的「孔夫子搬家---盡是書 (輸)」。(說完,恨恨的瞪了金寶玉一眼。)
寶玉:(笑) 原來慕容姑娘還把前幾日那誤會放在心上,這斷劍說來當然不是姑娘的武功差,方總管的佩劍更不是破銅爛鐵,都是區區在下我仗著幾分拉牛的力氣,白糟塌了一柄好劍。
明月:(轉過頭來,看著他) 對,都是你這個放牛郎的錯。
寶玉:(笑) 是,是我這個放牛郎的錯,仗著拉牛的力氣,白糟蹋了一柄好劍,還辜負了~~~。
明月:還辜負了什麼?
寶玉:辜負美人恩。哈哈哈!
(南宮追雲竊笑,方心白還是直著臉,皇甫兄弟有些疑惑。)
明月:好啊,金寶玉,到頭來你是在消遣我?
寶玉:不敢,不敢,慕容姑娘難道稱不上美人嗎?這北地胭脂、南國佳麗,我是看多了,可沒有一個美人比妳還美的喔!「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慕容姑娘既把我比作是放牛郎,那慕容姑娘自然便是七仙女囉。
(慕容明月氣的擰眉瞪眼。此時門口傳來一聲溫柔細語。)
小玉:表哥。 (看看眾人) 表哥在此地有熟朋友啊?對不起,是我打擾了。表哥,你們有事要談,不然我和奶媽先回去了。
寶玉:不,不,我們已經談完了。我幫你們介紹介紹。
(金寶玉依序介紹眾人,小玉一一欠身見禮,到了慕容明月時,~~~)
明月:不敢勞你的錦心繡口,(瞪了金寶玉一眼),(轉嗔為喜),小玉姑娘,我叫慕容明月。小玉姑娘,妳真美,冰肌玉骨,我見猶憐哪。
小玉:哪裡,慕容姑娘才真是仙姿佚貌,千嬌百媚,怪不得表哥常念著妳。
明月:咦?妳表哥常念著我,不會吧? (驚疑的盯著金寶玉。)
小玉:是真的,上次在寒山寺,他~~~(被打斷)
寶玉:(別過臉去,避開慕容明月的眼神) 上次在寒山寺,巧遇南宮兄和皇甫兄昆仲,相談甚歡,真是相見恨晚。
南宮追雲:(看著金寶玉那不自在的表情,大略猜到了一些,決定試他一試。) 大後天皇甫二少爺就要回四川去了,不如後天中午由小弟作東,請在座各位,在拙政園為他餞別,如何?
皇甫剛:南宮兄美意,小弟卻之不恭。慕容姑娘是我未來嫂子,自然要到。金兄和小玉姑娘雖是初識,卻一見如故,也請務必賞光。
(聽到「未來嫂子」四字,金寶玉心突地被揪緊了,他握緊了拳頭,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皇甫青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伸手搭上了明月的肩,只一秒鐘,明月就借勢拂落了他的手。金寶玉見了這一景,人頓時被懸空了,吸不到氣,下意識的要去鬆開領口那盤結。小玉盯著金寶玉脹紅的臉,輕輕的捏了他一下,金寶玉方才回過神來。)
寶玉:(噓了一口氣) 當然,當然,一定到。只是我表妹身子虛,不一定能~~~(被打斷)
南宮追雲:小玉姑娘身子虛,可有配什麼藥吃?小弟有長白山老蔘一支,補氣最好,我吩咐下人立刻給姑娘取來。
小玉:南宮公子,好意心領了。這長白山老蔘,我日常就在服的,總也不見效。大夫常說我這病只要能放開心,就沒大礙的。
南宮追雲:是,是。姑娘若不棄,在下願常去探望姑娘,給姑娘解解悶兒。
(小玉嘴裡雖和南宮追雲應答著,眼角餘光卻瞄著那金寶玉,只見那金寶玉怔怔的直眼望著慕容明月。)
皇甫青:這樣吧!(皇甫青又要伸手搭上明月的肩,明月往左移了一步,避開他) 明月妹妹彈得一首好瑤琴,到時我來高歌,明妹彈琴,以娛嘉賓,如何?
皇甫剛:甚好,甚好,這真是夫唱婦隨了。大哥、大嫂,小弟先謝了。
(聽到這話,金寶玉精光一露,隨即滅了,但卻沒有逃過南宮追雲、皇甫青和小玉的法眼。)
小玉:小妹不才,也願獻奏一曲,寶哥也學學皇甫青公子嗎?(輕拉、推著寶玉的手)
寶玉:(有點兇) 我不唱,要彈妳自己彈。(甩開小玉的手)
小玉:(含淚) 表哥?!
寶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輕聲安慰) 我是說我唱得不好,配不上妳的天籟之音。
南宮追雲:那後天巳時,小弟就敬備水酒以待了。
(那一晚,小玉的咳聲在靜夜中聽得特別清晰,門ㄚ的一聲,韋員外進來了。韋員外心疼的看著小玉撫胸,坐在床緣喘著,一個丫環扶著她喝水,奶媽正幫她輕拍著背。)
韋君山:小玉,每年開春以後,妳這病就鬧的厲害,今兒我吩咐了廚房,用一錢燕窩,細細的用冰糖燉了粥,妳吃了沒有?
小玉:爹,(咳,咳),女兒不孝,讓您老人家費心了。
韋君山:爹看哪!妳這多愁多病的身,總是因為不放心得來的。近日裡,妳和妳表哥倆不是拜訪名山古剎,就是上街採購,成日裡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妳還不放心什麼?對了,今天妳訂了好些絲綢羅布,明天爹就找兩個裁縫師傅和繡匠來給妳作幾件新衣裳。今兒妳上街,可有什麼新鮮事沒有?
小玉:新鮮事倒是沒有,(突然想起),對了,表哥在此地有幾個熟朋友,我們還約好後天在拙政園見面呢。
韋君山:寶玉在此地有朋友?!咦,怎麼沒聽他提過?都是些什麼人哪?
小玉:聽表哥介紹,有個叫南宮追雲的,還有一對兄弟皇甫青、皇甫剛,和慕容明月跟方總管。
韋君山:(驚) 慕容明月?妳是說姑蘇慕容家?
小玉:是啊,爹,您怎麼好像很吃驚的樣子,您也認得他們啊?
韋君山:不,姑蘇慕容,富甲天下,爹只是聽過而已。(自言自語) 寶玉怎麼會跟他們扯上關係呢?
小玉:(半撒嬌) 爹,女兒和您說句心裡話,您給琢磨琢磨!
韋君山:說吧,我們是父女至親,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小玉:爹,我覺得表哥,(下決心說出),表哥他變了。
韋君山:(笑) 變了?是變得更穩重,還是更英挺啊?還是對妳的愛意更添三分啊?
小玉:爹,(羞),我是跟您說正經的。(咬著唇,停了一下) 表哥陪著我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在想著她。
韋君山:她?她是誰?
小玉:就是我剛說的慕容明月,您不知道,表哥看她的眼神,好~~~~~~
韋君山:(大驚) 寶玉和慕容明月?(暗忖:不行,這絕對不行的。) (想了一下) 小玉,妳剛說你們還約好後天在拙政園見面,是嗎?
小玉:嗯,後天巳時,南宮公子作東。
韋君山:嗯,爹知道了。小玉,妳放心,今生今世,寶玉的人和心都是妳的,爹決不會隨便讓人奪走妳的幸福的。都快三更天了,妳歇息一下吧。
(那一晚,金寶玉在客房中,聽的小玉夜咳,輾轉反側,本已披衣要去探視,後聽的咳聲漸弱,間或有說話聲,料想是姨父、姨媽在安慰女兒,有所不便,便又和衣躺下。漸有睡意,迷迷糊糊間,腦中卻喚出了慕容明月微腮帶怒,薄面含嗔的模樣,寶玉嘴角漾起笑意。正要翻身睡去,那日明月撞在懷中溫軟的觸感,羅袖中揚出的暗香,又暖暖的溫上心頭,寶玉一時全醒了。此時卻聽得房門外有窸窣的聲響,悄悄起身,藉著月光,看清了那人竟是一身黑色勁裝的姨父!姨父在庭院中聽了一會兒,便飛身而起,飛簷走壁而去。「姨父竟有如此高絕的輕功身法,」金寶玉又驚疑又佩服。)
(是夜,慕容府花園內,慕容飛雪與慕容明月正在用消夜,桌上有三四盤小菜,兩壺酒。)
慕容飛雪:明月,來,爹好久沒有和妳喝兩杯了。難得今天月色皎潔,咱父女倆說說話兒。
慕容明月:爹,這都是女兒不孝,常惹的您老人家生氣。今晚女兒先敬您一杯,女兒隨意您乾杯。
慕容飛雪:呵呵,好好,(滿飲此杯)。記得妳娘在時,我們夫妻也常月下談心,可如今~~~~~~
(神情暗了下來,瞥見女兒滿目晶瑩,不忍在女兒面前繼續這話題,換上笑容)
慕容飛雪:對了,明月,妳覺得皇甫青如何?
慕容明月:(輕拂去淚水) 不錯啊!青年才俊,文武雙全,有什麼不好的?!
慕容飛雪:若論這人品根基、家世背景,皇甫青也配的過咱們家了,只是爹瞧著,怎麼妳待人家有點冷啊?
慕容明月:爹~~~,什麼冷啊,熱啊?不就是這樣嗎?
慕容飛雪:當然不是這樣,我和妳娘就不是,唉,就不是這樣的。
慕容明月:(拉住慕容飛雪的手,搖著) 爹~~~,那您和女兒說說,您和娘是怎樣的?
慕容飛雪:我和妳娘啊!(想起甜蜜往事,嘴角浮出笑意) 我和妳娘訂親的時候,妳娘才十六歲,可頑皮的緊。十七歲上,我們就成了親。小夫妻嗎!總是磕磕絆絆、打打鬧鬧的。有一回,我不過和一位姑娘在酒席上真真假假的鬧了幾句玩笑話,妳娘氣不過,當夜就在醒酒湯裡給我加料,我又喝了醋、又嚐了膽汁、還吞了辣椒油,酸、苦、辣都嚐遍了,到頭來還得給她陪不是。
慕容明月:(很有興味) 真的呀?我還以為娘是個蕙質蘭心、端莊有禮的大家閨秀呢?!
慕容飛雪:(笑) 妳以為妳那火辣刁蠻的脾氣是誰的真傳來著?(端詳著慕容明月),明月,妳不但有妳娘的脾氣,還有妳娘的美,尤其妳笑起來時,「嬌俏」的可人哪。
慕容明月:爹~~~,(羞赧),您怎麼這麼形容我呢? (稍停了一秒,好奇的問)爹,娘都過去這麼久了,這些年,您都沒想過再找一個伴嗎?是顧慮我嗎?
慕容飛雪:(嘆) 明月,顧慮妳是有的,但最主要的,爹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啊!即使尋個好女人也只能幫著持家,卻難與我花前月下,舉杯對弈,那份情趣,唉!「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明月,夫妻間「大吵傷心,小鬧怡情」,熱鬧些,小倆口才會親密。妳和皇甫少爺雖然名份未定,但倆家也有了默契。妳對人家太冷淡了,要親熱些才好。夫妻間光是相敬如賓,就像是「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太冷了啊。
(慕容明月站起身來,站在桃樹下,不知為何爹爹這番「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的話,竟叫她有幾分懷念起金寶玉那捉狹的眼神,戲謔的笑語,心中微微有一股暖流;腰間肌膚,竟還能感受到那有力雙臂扶住時的安全感,「我是怎麼了?」,問的明月一抹紅暈靚腮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