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都會有種無形的磁場牽引著,同聲相應,同味相習,天璽和巧鳳之間,似乎也存在著這種奇妙的感覺∼
巧鳳抬頭望了望眼前這位公子,心想:『這位王大哥,氣宇軒昂,風度不凡,就算不是王孫貴冑,也一定是望族名門吧∼這個恩,以後我要怎麼報答呢?』
天璽見到眼前的巧鳳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心中也思忖著:『這位小兄弟,長得眉清目秀,挺討人喜愛的,如今遇到這個困難,我得想個辦法幫幫他∼』
『小司空,我是打北方來江南遊歷賞景的,既然你是這兒的當地人,如不嫌棄,可否接受我的聘請當個嚮導,帶我們到處走走玩玩?』
『啊?』巧鳳聞言吃了一驚,心裡琢磨著:『想我從小到大,出門的次數用手指頭都算的出來了,能去的地方就是那幾個,怎麼當什麼嚮導啊?』
天璽見她低頭不語,又言:『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喔∼錢的事不要緊,就拿我給你的嚮導費來抵銷房錢,還有我會負擔路途上的一切費用的。』
巧鳳明白他的心意,明著是聘請嚮導,暗地裡卻是在幫她,也不好推卻了,於是點了點頭。
『好極了!那我們明天就啟程吧∼來!一起用膳吧!』
巧鳳回房後,想想自己去過的名勝古蹟裡,只有雲家莊城外的寒山寺路還算熟,明天就去那兒吧∼
第二天一早,天璽一行人便出發前往寒山寺,途經雲家莊時,剛好遇到莊前被大批的官兵包圍,而四周還有鄉親鼓譟著,不知發生何事∼巧鳳一見自家出了事,慌張的想從圍觀的人群裡問出個頭緒來,一問之下才知道自從她逃走以後,侯文才不甘心快要到口的鴨子飛了,於是要其父替他報仇,巡撫大人下令雲家十日內要交人,否則要安雲莊主一個販買私鹽的罪名,捕其入獄,而今天正是期限的最後一天∼
巧鳳見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躊躇著:『怎麼辦?怎麼辦?我怎能讓老父因為我而下獄,但是現在上前自首,豈不是羊入虎口?』
天璽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無所適從的模樣,察覺他似乎跟這個雲家莊有所關連,不如上前關心一下到底是發生何事了∼
說時遲那時快,官兵已經押著雲莊主出門了….『慢著!』
捕頭回話:『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官府的閒事?』
『不是我愛管閒事,你沒瞧見這麼多人在喧嘩鼓譟,替雲家感到不平嗎?』
捕頭擺了擺臉色:『那也不干你的事∼』
天璽一見人群眾多,不適合在此處出風頭,於是暗中吩咐喬松尾隨在後,到了官府見了巡撫,命其深夜便衣前來報告實情,自己則帶著巧鳳到附近的客棧喝茶住店。在客棧中,天璽聽她陳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更加確認他與雲家莊一定有關,但口上卻不多問:『既然小司空不願說,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是夜,巡撫一身便衣地跟隨著喬松,悄悄的進了天璽的房,一進門見到皇上在前,除了直打哆嗦害怕以外,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璽看著眼前的當朝父母官,居然勢強欺弱,胡作非為,氣到個不行,好好的嚴詞訓斥了一頓,好在還沒有鑄成大錯,所以命其罰俸三月,將錢用於救濟貧民身上,並立刻釋放雲父,解除婚約,而那個紈絝的侯文才,則罰其禁足閉關讀書,不得外出荒唐,直到能考上個進士為止。
巡撫哭喪著臉出了房門,剛好被巧鳳瞧見,她心想怎麼三更半夜的,還有人出入王大哥的房間呢?還有早上在雲家莊外時,他居然敢阻擋捕頭的去路,他….到底是號什麼人物啊?
第二天一早,天璽招著巧鳳去遊景,心懸父親安危的巧鳳,哪有心情上路,天璽看出她的心事,也不說破,途經雲家莊時,便嚷著說要進去拜訪∼
『王大哥,我們跟人家又不熟,如此冒昧入莊拜訪,未免太唐突了?』
『咦∼怎麼不熟啊?昨天早上不是就照過面了嗎?所謂一回生,兩回熟,所以這次拜莊不就熟了嗎?』天璽不待巧鳳回話,就往莊門裡闖,剛好老管家出門見到他們,揉揉眼睛一看:一位是變了裝直對他使眼色的小姐,一位是昨天替老爺出頭的公子,於是熱情的歡迎他們入莊∼
到了待客廳堂,管家把老爺請了出來,巧鳳一見自己爹爹,居然平安無恙地出現在眼前,不禁欣喜萬分,本想上前說話,但馬上思及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司空雲』呢,再看看身旁的天璽,這可不能穿幫啊…..於是她又頭低低的退回旁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還好雲父老眼昏花,沒有當場認出自己的女兒來,這讓巧鳳可鬆了一口氣,一陣寒暄之後,心情愉悅的與天璽遊覽寒山寺去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