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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戀(自創短篇)∼夏至(七)
日期:2014/10/29
作者 : 燕子
 
 

殘忍的纏綿(劉忻) (電影小時代插曲)

寒冷不習慣沒有你陪伴
末日在臨近你卻疏遠
黑暗裡睜眼依然是黑暗
你敢不敢回頭看我再一眼
你的依戀你的意念
你殘忍的纏綿
你的時間你的空間
你模糊的臉
當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是不是還有你陪伴
笑容淺淺穿著白色舊襯衫
猶如曾經少年

我開始習慣你不在身邊
記著他雨後又是秋天
日暮的絢爛彩虹的短暫
你願不願留下陪我就一晚
你的依戀你的意念
你殘忍的纏綿
你的時間你的空間
你模糊的臉

當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是不是還有你陪伴
笑容淺淺穿著白色舊襯衫
猶如曾經少年
當心中只剩下一片黑暗
是不是還有你分擔
胸口溫暖 雙手未寫下個晚
愛我 恨我 依然
愛我 恨我 依然
愛我 恨我 依然



(七)夏至∼

遠方破曉的雞鳴聲,將雨桐自半夢半醒中喚醒,
起身只覺頭暈目眩,昨晚那三杯惱人的交杯酒,
對滴酒不沾的她而言,真的是有些無法承受;
雨桐睜開眼望向偌大的洞房,瞧見夢湘的牌位立在一旁,
正安靜的陪伴著她,她輕嘆了一口氣,認命的上前燒香請安,
隨即梳洗準備前往大廳向婆婆大人請安問好。

雨桐依循新嫁娘古禮上正廳奉茶請安,夢寰這會兒早就在廳裡等著了,
他遠遠地就看出雨桐的疲態與倦容,想起昨天自己的荒唐行徑,
不免自責了起來;「叔叔,請用茶!」夢寰凝望著眼前捧茶的玉人,
峨眉輕掃,髮髻微盤,
一副過門媳婦的裝扮,別有一番說不出的韻味直擾著他的心房……
他仰頭喝下清茶,順手塞上見面紅包開言道:「嫂嫂新婚,
這兩天就休息著吧!布莊裡頭的瑣事我自會處理~」
「這…」雨桐疑惑地抬頭,正迎上了夢寰打從她進門就不曾移開過的目光,
那眼神裡寫著的還是憐惜…與愛意。
雨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大廳的,心如刀絞,心亂如麻啊!

日子就這麼繼續往下過著,夢寰與雨桐之間,
除了換個稱呼之外,好像也沒多大的變化,
下人們看在眼裡心知肚明,他們惋惜著主子們的有緣無份,
朝雨桐只管叫「少奶奶」,不曾加個大字,
而布莊的買賣在兩人認真經營之下,
生意自是蒸蒸日上,蓬勃發展。

老夫人完成了老大的冥婚之後,
便把所有心思放在催促夢寰與高家的親事上頭,
她有意無意的提著夢寰事業已有成,該娶妻生子讓她抱孫子之類的話語。
而夢寰每次只要聽到老夫人起了個頭,心中就像有把無名火往上冒,
總不耐煩的三兩句結束談話後奪門而去;
無處發洩鬱悶心情的他,上酒樓喝個酩酊大醉,圖個不省人事,
也許是唯一解決的方法。

老夫人碰了幾次硬釘子後,自知無法說服性拗的兒子,
便把主意打到雨桐身上來了,她知道能讓夢寰俯首聽話的,
這府裡可能沒有第二人想。
雨桐面有難色的接了婆婆的旨意,媳婦的身分讓她無法抗旨違令,
但她也知道,要讓二爺同意這門婚事…豈是她能說得了的…….

打從『說親』這檔事兒落在雨桐的頭上開始,
她便想找個能和二爺單獨說幾句話的空檔,但彷彿越想,
就越做不到……
布坊工作時毫無空暇,家裡用膳時人多口雜,
等太陽西下之後,二爺不是去交際應酬,就是不知所蹤。
雨桐心煩透了,她怕面對老夫人逼問與責難的眼神,
除此之外,她也怕的是……夢寰會如何看待於她。

是日,工作結束後還是尋不著二爺的蹤跡,
雨桐想起了自己的出處"穆家大宅",
「去看看吧!散散心也好~」雨桐自言自語道。
踏進熟悉的閨房,雨桐瞧見自己那台塵封已久的古箏,
她輕撫了一會兒昔日的閨密之後,逕自彈奏了起來,
『鴛鴦戲水』的音符悠揚地自弦間流瀉而出,
也許她想彈的不是曲譜,而是自己的心事吧!

喝個半醉的夢寰這天也來到穆家大院,
回家怕聽娘親嘮叨逼婚,不如找個地兒圖個清淨,
一進門就聽見打房裡頭傳來了琴聲,不禁有些恍惚,
難道是自己喝多了些,還是…….
他倏然地推開了房門,嚇到了正彈得入神的雨桐,
她驚慌的收手起身,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
夢寰乍見夢中佳人近在眼前,自是又驚又喜,
他一邊指著琴,一邊含笑看著雨桐說道:「別停啊!繼續彈…」
聽到二爺的指示,雨桐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坐下,
繼續完成她未完的神曲。

『好久沒彈琴都生疏了,真是獻醜!二爺…』
夢寰自輕柔的呼喚聲中睜眼『好聽,真好聽….這首曲子叫什麼?』
『這首曲是鴛鴦戲水…二爺您要到何時…才想要效鴻雁比翼阿?』
雨桐輕聲試探性的問道
夢寰是何等聰明之人,聽到此言心裡不禁暗自思忖:
娘親啊您可真厲害,居然請到了我的致命傷來當說客…
他搖了搖頭後頗帶玩味的瞅著雨桐回答:『要是跟雨桐妳嘛……
是打從妳進楊府那天就開始想了。』
『二爺,我是跟您說正經的,您別拿我說笑…』
雨桐漲紅著臉一邊維持鎮定地說
『雨桐啊!我也是說正經的,打從妳進門後,
我這心裡頭就容不下別人了,
我連上酒樓都沒辦法看上其他的姑娘,妳說我還不夠正經嗎?』
『我指的是跟您訂親的高家小姐…』雨桐快速打斷一旁越說越不像話的夢寰
『喔!那我可就一點兒都不想了…我寧可保持現狀…就好~』
夢寰兩手一攤,擺明給了個軟釘子碰。
『那…..二爺您到底要怎樣才肯娶親嘛?』眼看任務快接近失敗,
雨桐不禁心急了起來,她害怕老夫人勝於夢寰,
她心理明白夢寰是寵著她的,但老夫人可不同。
夢寰深情地看了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口:
『要是雨桐妳...願意委身於我的話…一次,我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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