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香香鬧得不歡而散,香香憤而離去後,寶玉的心情一直不好,他也離開了長春宮回到客棧。老夫子、周清沒人敢問和靠近他,因為寶玉臉色不只臉色不好,周圍還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肅氣息。又因為之前受傷剛好,再加上心情鬱悶,讓身體強壯的大將軍終因相思成疾又病倒了。
這天小雨來探病,這可引起了項星怡的興致了,她當然不會錯過那麼好玩的事了。「小王爺,你還好嗎?看看,你的眉毛都打結了!再不舒展一下,都快要變成一字眉了!」小雨盯著寶玉看。寶玉抬頭給她一眼,沒好氣說:「小雨,做什麼?別煩我。」
「我煩你?我可是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你跟香香姊的爭吵,雖然我不清楚,但是好像挺嚴重。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也可以商量一下。說不定,我有妙計喔!」小雨鬼靈精的出主意。
心不在焉的寶玉心頭是紛亂的。他沒有意思要和香香吵,只是擔心香香跟周子謹有太多的接觸會出問題,為什麼會被香香曲解成那樣?以前那個最瞭解他心意的香香,怎麼突然間好像消失了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是沒有溝通好,說到底你們還是關心對方的,只要再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定就沒事了。」小雨安慰寶玉。寶玉憂愁說:「唉!只怕香香不願意見我啊!」「沒關係!我去找香香姊,告訴她,你生病了,我想她會來看你的,小王爺,你等我好消息吧!」說完話,小雨便匆忙趕往長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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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甚麼?小王爺生病了!嚴重嗎?」香香驚慌的問小雨。
「是啊!他之前受傷,又和妳起了爭執,回客棧後心情鬱悶,老夫子和周清不敢多問和靠近,所以他心靈和身體都受創,他太思念妳,又沒多加注意身體因此受寒臥病在床,也沒認真吃藥,這病是要怎麼好呢?」小雨加油添醋的說著寶玉的病情,希望能說動香香去看他。
「不吃藥怎麼行?我…..我還是去看看好了!老夫人,趁子謹這幾天不在,我去看看小王爺。」香香跟老夫人商量。「好好,妳應該去的,是我們虧欠小王爺的,妳放心吧!子謹要三、五天才會回來,不會有問題的」老夫人要香香安心去探病,不用掛心周子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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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公子,聽我爹說你病了,我特地來探望你啊!你還好嗎?」白梅嗲聲嗲氣的說著,自顧自的坐在床沿,還對寶玉上下其手的摸著。曲白梅是客棧掌櫃的女兒,之前她在街上被混混欺負,恰巧寶玉救了她,寶玉也因此住進了這家客棧,而白梅對寶玉是非常傾心的,她很大膽的向寶玉示愛,卻也造成寶玉的困擾。
寶玉嚇得坐起來,驚恐說:「呃……白姑娘,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唉呀!公子,你別不好意思啊!來嘛!我看看你有沒有發燒!」白梅笑笑說著,身子欺上前,雙手又直往寶玉臉上摸。寶玉雙手擋著她,很怕遭了她的毒手,他無奈的說:「白姑娘妳別……別這樣啊!」。
見寶玉一再拒絕,她心一橫,「金公子!」她咬緊了下唇,然後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趁著寶玉愕然時堵上他的唇。就在此時,香香進入房內,眼前的一幕猝不及防進入眼中,她驚呼一聲:「你們………」。
「香香!」寶玉臉色舜間刷白,暗嘆!老天爺啊!寶玉猛翻白眼,瞪向蒼天。你老人家要為難我沒關係,但至少表現點誠意,挑個好日子不成嗎?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這時?他隨即一把推開白梅,快速跳下床,急切的說:「我什麼都沒做,相信我。」
見香香不語,寶玉安心的噙著一抹輕悠淺笑說:「咳…有件事我必須提醒白姑娘,這年頭,不流行對恩人『以身相許』報恩,倘若我救的每個姑娘都來這套,那我豈不是要嚇死我了,妳千萬不要為報恩反成了恩將仇報才好,盡給我找麻煩。」寶玉不客氣的說著。
白梅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自覺羞愧「對不起!金公子。」,轉身逕自走出去。小雨給了寶玉一個"你慘了"的表情,就悄悄的退下。
香香面無表情的在一旁不說話,寶玉搔搔頭,心虛說:「呃……香香!今天天氣真好啊!風和日麗,百鳥齊鳴。」「的確是風和日麗天氣好,但是尊眼可曾看見有飛鳥駐足?」嗯?香香不客氣的損他。
「呃!那是百花齊放,我說錯了,是百花齊放不是百鳥齊鳴?」寶玉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香香同情的搖搖頭,冷冷說:「看來你的病情真的是沒起色,真到了病入膏肓,藥石罔然呀!」
「我有病?什麼病?我怎麼不知情?有嗎?」寶玉低頭看看自己,不解的斜著頭看香香。「唉!這個病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可惜你忘了服藥,所以……」香香又是重重的嘆息。
「真的嗎?我到底患了什麼絕症,剩下多少時日?怎麼都沒人同我說一聲呢!」寶玉雙肩頹喪的低垂。「你當真要知,不後悔?」香香假意抽抽鼻子,抹抹眼角擦淚。
「不後悔。說吧!我承受得住。」寶玉強裝起堅強,艱澀的說道,心想,他還這麼年輕。「風流病!」香香一句話打斷他的思緒。
啊!風流病……他幾時感染風流病?像他這般潔身自愛的大好青年,豈會感染風流病!寶玉忍不住大吼:「香香!妳誆我。」他早該聽出香香不懷好意的嘲弄。「你不就是風流病復發,所以才會在還是生病時想採曲家的白梅。」香香仍然緊追不捨的諷刺他。
寶玉嚇了一跳,呵!盯得真緊。「妳誤解了,香香,她是感激我救過她,又看我生病,所以撥空來關心我。我是她們客棧的客人,她關心客人而已,沒別的,再說,是她一廂情願,我對她可沒任何意思喔!」寶玉急忙解釋自己的清白。
香香一點也不吃他那套,不屑的說:「這好色之人,總有上千種藉口,小王爺,認罪吧!」「我是謙謙君子。」寶玉努力辯白,誰願意被形容成好色之徒。
香香氣極了他不在乎的態度,不禁失控大聲說:「「我明明就看見你們抱在一起,你們還……還親吻!這關心,還關心到床上去了,這兒還有老夫子、周將軍在,麻煩你們也自製點,實在有夠難看,是想要把你們的姦情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嗎?」
寶玉看她大吼,心知她真的生氣了,他也慌了,趕緊拱手做揖求饒:「香香,妳弄錯了,真的是她撲上來的,是她抱我,不是我抱她,我是嚇到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誰會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要臉,硬是纏了過來。」
香香繼續怒罵:「可是你也沒躲啊!應該是挺享受的吧!」「我……我根本沒想到她會撲上來,怎麼躲?」寶玉為自己喊冤。「你沒有半點危機意識跟她單獨待在一起,這就是你的錯。」香香總結陳詞,定了寶玉的罪。「這……」寶玉啞口無言,不講道理果然是女人的專長。
寶玉搖搖頭嘆口氣,不再爭辯。他大膽的消遣她:「香香,妳剛剛是在咆哮嗎?」一臉戲謔的笑看著香香。「我不是在咆哮……好吧!我承認聲音是大了些,可這全是你逼我變成潑婦。」香香不情願的承認。
寶玉討好的柔聲說:「是是是,娘子教訓得是,都是我的錯,為夫的以後絕對不敢幫娘子的缸里加滿醋,為夫其實不是很愛吃泡菜的。」「你說誰是醋缸啊?」香香瞪他一眼,出手要教訓他。 寶玉笑嘻嘻的用手擋住她揮過來的爪子:「娘子何必與為夫斤斤計較呢?」「我心情不好,你不要一直惹我。」香香警告寶玉。
寶玉露出迷人的笑容:「香香,我喜歡妳撒潑的模樣,美極了。」在他眼中,她無一不美。 寶玉直接將香香扯進懷中箍住,在她耳邊輕咬道:「風流病也只對妳一個人發作,娘子覺得這樣可好?」香香瞇了瞇眼「真的?」「當然是真的。」寶玉對她露出寵溺的微笑。
「喔!對了,香香,聽小雨說妳跟周子謹出去巡視產業才剛回來,而且還去了兩、三天,是嗎?」寶玉語氣不悅的質問。
香香不以為意的回答:「是啊!子謹知道我在宮裡悶,所以帶我出去散散心,我們去了好多地方,長春宮真是神秘,產業也多,我增長不少見識喔!而且這一路上他還真是體貼呢!」
聽著香香稱讚周子謹,又一臉愉悅的表情,一股酸澀的滋味在心頭擴散再擴散……,寶玉怒火上升,不禁斥責道:「別在我面前稱讚別的男人。」「可是我說的是事實。」香香憋笑道,「就算是事實也不行。」寶玉強硬道。
香香兩眼直盯著寶玉瞧,好奇的問:「為什麼我提到周子謹,你的臉色就變得這麼難看,說話夾槍帶棍的好像要剌死我似的?我可沒得罪你。」
寶玉怒吼:「沒為什麼,就是不許提到他,我討厭他,他沒我的緣!行不行!」寶玉一聽到周子謹的名字,就無法控制怒氣。接著怒問:「香香,妳怎麼可以冒這麼大的險,隨隨便便就跟周子謹出去?」香香疑惑著:「什麼叫隨隨便便?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香香,妳是怎麼了?老是曲解我的話。我的意思是,妳要出去,也要跟我說一聲。周子謹對小喬太癡迷,妳有妳的想法我並不反對,但是好歹讓我跟著妳,妳這樣才會安全啊!」寶玉沒來由的一股不悅,氣香香如此的誤解自己。
「是嗎?不過,怎麼在我耳裡聽起來,你是怕我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香香挑挑眉毛不悅的說。
寶玉嘴裡念念有詞:「唉!我知道妳不是出自本意說那些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妳會突然性情大變。香香,我真的只是希望妳平安。因為我不能讓妳受到傷害,我不能失去妳,妳懂嗎?」香香面對寶玉的關心,她好想哭,她也不想再演下去。和自己最愛的人,惡言相向,又何嘗為自己所願?
香香整理情緒,抬頭挺胸說:「我就是我,不要逼我,指使我做任何改變,就是尊重我了。」寶玉岔了氣:「“尊重?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鬼話,本爵爺要不是'尊重'你會讓你住進這所宅子,不'尊重'你會讓你吼著我玩,不'尊重'你幹麼吃飽撐著替你打扮門面,怕你受人欺淩,你不識好歹!”什麼風度氣質,全丟一邊去:「」尊重?妳知道自已在說什麼鬼話,我要不是尊重妳,會讓妳吼我頂撞我,要是不尊重妳,我幹嘛吃飽撐著怕妳受人欺淩,妳真是不識好歹!」他氣到口沒遮欄的亂罵,什麼風度氣質,全丟一邊去!
香香也一股氣惱,怒火自心頭燃起,止也止不住:「你是在責怪我嗎?今天之所以會有如此的結果,是誰起的頭?是誰…把我扔在長春宮?是、是誰說要報恩?憑什麼你現在突然想起有危機了,想到要在意我了,怕失去我了,我就得奉你的指示要求做?憑什麼?」
一開始的確錯在他,罪魁禍首是他,不論她怎樣怪罪他,他也認了。但重要的是必須將問題儘早解決。
寶玉靜靜的望著香香,半晌後,才徐徐開口:「妳明白我,就如同我明白妳一般。妳氣我、怨我,氣我給妳難堪,怨我沒好聲好氣的哄妳,體諒妳。香香,請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的衝動,我憑著一股橫氣行事,沒能站在妳的立場多想想妳的感受,是我錯了!……」說著便將香香環得更緊。
他本性原就霸道,但對上自個兒心愛的女子,她不理他,他昏頭轉向,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她對他也太狠了,他那天盛怒中,說了幾句混賬話,她不痛快了,可以罵他、咬他、踢他、搥他,就是別不理他呀!她拿這招對付他,他還能活命嗎?
「香香,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對,我該死……我,我讓妳打,任妳咬,妳想怎樣都行,就是……就是別轉頭又走了。」寶玉可憐兮兮的一再哀求。
香香抬頭,斜瞪著他,想推開他,卻無法抗拒他的溫柔。「我有說錯嗎?」寶玉低笑著,在她耳邊輕語,忍不住在她微翹的朱唇上印上他的吻。「你模糊了事情的癥結點。」香香依然瞪著他,鼻尖有些酸。「不要吻我。」香香制止寶玉。
寶玉依然笑著:「怎麼個模糊法?我說啦!這一切錯在我嘛!」寶玉再度吻上她的唇,輕柔的探吮著。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還是要做。
「你沒誠意。」香香被吻得七葷八素、氣息不穩,卻不忘繼續指責。「是嗎?」寶玉摟著她,低頭埋進她那醉人的芬芳之中。「我不是正在付出誠意嗎?」「無賴!」香香喘著氣,無法推開他。
香香笑意加深眼兒彎彎,然後抓起他一隻大手湊到唇邊,張嘴咬下。寶玉瞧瞧那小巧印子,又瞧瞧她,嘎聲道:「吶!妳已經咬我了,就不能走,妳還想再咬嗎?想咬哪裡?全隨妳意,就是不能走了。」
香香被他的耍賴逗笑了:「咱們可得先說好,以後你不得蠻不講理的對我發脾氣,否則我……我……一個月不跟你說話。」蠻不講理?寶玉倒不覺得自己不講理,不過她說是就是吧!「還有啊!我愛你多久,你就得愛我多久。」寶玉猛點頭,溫柔說:「好好好,依妳,依妳,妳說了算,我什麼都依妳……。」
香香想再說,寶玉用手指抵住她的唇,溫柔說:「噓……別說了,再一次就好。」他又一次深深的吻住她。香香一直是愛他的。因為愛他,才會怨得那般深、怨得那般久……愛他,才會當他對她敞開心房時,自己便輕易投降了。她想,她是傻的,就這樣被他拐騙去……。
寶玉緩緩離開她,輕撫著她的臉蛋,邀功道:「如何?挺守信的吧?真的只是再吻妳一次。」「貧嘴,你還有臉說啊!」她瞪他。
寶玉再次緊緊擁抱她,低啞的喚道:「天啊!香香,我好想妳,真是快想死妳了,今晚別離開!」勾起她的下巴,俯身輕柔的啄吻著她的紅唇。
寶玉激情難抑的捧起她的臉,吻住那輕喘的柔嫩紅唇,溫柔的將她柔軟的身子放倒在床上,大掌撫著嬌軀。「小王爺,我愛你….」香香身子敏感的輕顫,不由自主的嬌喚。寶玉溫柔說:「叫我名字!」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飄落床下,他的唇輕吻她白晰柔嫩的身子,耳朵聽著她輕喘嬌啼的聲音「寶玉…寶玉…」讓他更加慾望勃發。
他跪坐起身,快速的卸下身上的衣物,當兩具赤裸的身軀相貼,兩人同時嘆息。當他堅硬的慾望抵著她的柔嫩時,他察覺她的輕顫,「別緊張!」寶玉溫柔的、深情的安撫她。香香睜開美眸,望著寶玉額上滑落一滴汗水,隱忍慾望的模樣。「我可以的……」抬手環抱住寶玉,香香溫柔低語:「寶玉,愛我……」聽到他一聲低吼,下一瞬間,挺腰充滿了她:「香香,我愛妳……」許下一輩子的諾言,永遠不變。遇到人生的伴侶,找到幸福。
房間內春色無邊,直到東方天色漸白,這瘋狂的歡愛才停歇。當香香再度睜開眼睛,寶玉那張帶笑的俊臉就在她的眼前。寶玉笑著說:「都怪我太不節制,對不起!弄痛妳了嗎?」他太勉強她了,香香羞怯搖搖頭,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教她要說愛他,誰教她這麼嬌美?他要是忍得住的話那就是他有問題了。他要是忍得住的話,那就是他有問題了。
香香抬起眼,羞赧的看著他:「怎麼我現在看你,覺得你好可愛哦!」寶玉皺起眉頭,故意不悅說:「一個男人被稱讚可愛,可不是件光榮的事。」「你可愛又英俊,這總行了吧?」香香俏皮說,「謝謝!」寶玉親吻她的小手。
「你愛說我可愛還是英俊都行,誰教你是我的娘子。」「妳愛說我可愛,還是英俊都行,誰教妳是我最愛的娘子。」寶玉的指尖輕繪她的臉龐,香香深情款款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寶玉,我好愛你…」,「我也愛妳,香香,謝謝妳的愛,我無以為報,惟有獻上真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此世永不變!」寶玉的唇疊上她的,不僅他們的身體是靠在一起,從今以後,他們的心也會永遠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