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寶玉一行人來到了一間道觀,「小王爺,您看這兒香客眾多,還聽說這是間很靈驗的道觀喔!您是否要進去參拜呢?」劉畏三對寶玉介紹此道觀。
「喔?當然要去參拜囉!請眾神保佑國泰民安,還有保佑我和香香能盡早有情人終成眷屬,別再好事多磨了!香香,妳說好不好啊!哈哈哈……」寶玉壞壞的衝著香香笑。
「小王爺!你……不理你了,不正經。」香香嬌嗔的說。
「好好好,別生氣,逗妳的嘛!走,我們進去吧!」寶玉牽著香香走進道觀。
上完香後,一行人站立一旁觀看著道觀和來往的香客,「道姑啊!麻煩妳幫我解一下這支籤好嗎?」某香客說道。
「好的,不知你求的是何事?」道姑問香客。當道姑一出聲,寶玉愣住了,視線詢著聲音處看去,「是…她,是她嗎?怎…..怎麼會?」寶玉暗忖,整個人也呆若木雞不動,直盯道姑看。
道姑感到似乎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一望去,「啊!怎麼是他?」道姑驚慌失措躲入內室。「喂……」寶玉想上前攔阻。「小王爺!你怎麼了,你認識那位道姑嗎?不然怎麼看到發呆啊!」香香早發現寶玉的異樣。
寶玉回神,故作正經說:「我怎麼會認識道姑呢?別瞎猜了,我們回客棧吧!」寶玉頻頻回頭張望。
「慢著!統統不准走。」忽然來了一群官差阻擋寶玉的去路。
「官爺,請問發生甚麼事嗎?為何不讓我們走?」劉畏三詢問官差。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我們這兒最近發生嚴重的命案,我們是出來搜捕嫌犯的。」官差說。「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是來上香拜拜的」
「嗯!我看你們很可疑,你們來到我們這兒,就發生命案,有必要帶你們回去查問,來呀!把他們統統帶回去」官差下令捉拿寶玉眾人。
「你…...大膽!」畏三出言斥喝官差。「好了,老夫子,我們就跟他走一趟,順便了解到底怎麼回事?」寶玉要畏三別阻撓官差。
來到官衙,大老爺聽聞有可疑嫌犯,忙出來探查。「啊……是小王爺,卑職參見小王爺,卑職真是該死,冒犯了您……」「小…小王爺,小的真是該死,請您饒命啊!」一屋子的官差下跪求饒。「好了,好了,起來吧!我不怪你們!快把事情說給我聽。」寶玉溫和的說。
寶玉怒罵兇手:「該死!真是可惡,怎會有如此殘忍的人,犧牲別人的命來救自己的命,做出泯滅人性的事,他活著能心安嗎?」
「他這根本就不是人啊!是畜牲了!」紀硯農氣憤的罵道。
「府台大人,此事造成百姓寢食不安,人心惶惶,所以本爵決定坐鎮在此,你務必要盡快的在短期內破案,千萬不能再有憾事發生了。」寶玉嚴厲的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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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寶玉房間,寶玉發呆的望著屋頂,連有人靠近也不自覺。「小王爺!小王爺!你在想甚麼啊!」香香叫醒發呆的寶玉。
「喔!香香啊!妳甚麼時候來的?」寶玉問道。
香香皺眉,不悅的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嘛?老是發呆,連我進門你都不知道,你在想甚麼呢?」
「呃……我、我哪有想甚麼?妳太多心了」寶玉心虛的不敢看香香。
「小王爺,你、說、謊,到底瞞我何事?說啊……」香香氣得追問他。
見香香不悅,寶玉心思一轉,說道:「唉呀!還不是在想那三屍六命的案子嘛!香香,妳猜這兇手敢不敢再犯案啊?」寶玉轉移香香的話題。
香香知道寶玉的用意,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也不拆穿他,還是溫和的說:「他知道官府大動作的追捕他,黑白兩道也在找他,我想兇手應該會收斂些,也會更提高警覺,所以我們要捉拿他,難度就相對提高了。」
「哼!難度高才有挑戰性,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他,等著瞧吧!」寶玉高傲的權威不容宵小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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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回來了,還好嗎?」天香關切的詢問。
「嗯!今天有點危險,不過還是得手了。可是……」天鵬面有難色。
天香急問:「怎麼了嗎?被發現了是不是?」
天鵬:「不、不是,是我看到小王爺金寶玉了。」
天香幽幽說:「真的是他,我在道觀也看見了,不過我們沒有交談。哥,我們是不是該收手了,我實在良心不安啊!」
「天香,我不是天性殘忍啊!可是為了爹……這也是沒辦法啊!現在他來了,勢必會追查,我們要更小心了,我們要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天香,我們去找他,妳用過去的交情絆住他。」天鵬分析說道。
「哥,當年他根本就對我無意啊!現在我怎麼會有辦法絆住他,何況他身邊好像已經有個紅粉知己了!」天香無奈的說。
「天香,不管他對妳甚麼感覺,妳都要要用盡一切手段,用過去的恩情絆住他也行,最好是能讓他愛上妳,那即使真相曝光,我們或許能攀關係減輕罪行啊!再不然爹也能有人可以照顧。現在決不能讓他插手這件事,否則我們很難行動,那爹的性命就危險了,天香,妳要想想爹啊!」天鵬對天香施加壓力。
「我……唉!我知道了,為了爹,我豁出去了,我會不擇手段去爭取小王爺的愛,為了爹,怎樣無恥下賤,違背良心我都甘願啊!可是要怎麼跟小王爺相認呢?」天香終究還是屈服了。
「這我來安排,妳先換身裝扮,我會再回來接妳。」天鵬轉身出去。
「小王爺,請原諒我們兄妹,我們不是有心使壞,為人子女的我們是有苦難言,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愛,讓我用最真摰的愛彌補對你的欺騙吧!」天香心中有萬般苦悶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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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這真是奇怪啊!我怎麼都想不通,小王爺怎……怎麼會跟道姑有關係呢……」劉畏三搖頭晃腦的哀聲嘆氣。
「我說畏三兄啊!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怎麼把小王爺跟道姑湊在一塊兒呢?那是道姑啊!別褻瀆出家人,罪過啊!」紀硯農不客氣的抨擊劉畏三。
「咦!硯老,這可不是我多心喔!你瞧,這小王爺單獨出去,不帶周清,甚至還不讓香香姑娘知道,這肯定有問題,只是小王爺甚麼時候跟這道姑認識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啊…麻煩了、麻煩了…」劉畏三焦急的說。
「畏三兄,別緊張,小王爺有分寸的,你是他的師傅,還不了解他嗎?如果他們有關係,也不會是太複雜的,小王爺會妥善處理的,你放心吧!」紀硯農平靜的安撫劉畏三。
劉畏三苦瓜臉的說:「硯老,我當然知道小王爺會妥善處理,我說的麻煩是三角關係啊!你想想,這香香姑娘要是吃醋不理小王爺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小王爺的脾氣就一定不好,容易動怒罵人,當他的硬脾氣爆發起來的時候,我們這些周遭的人肯定要倒大楣,沒好日子可過了。」
「嗯!這發我們脾氣還無所謂,為人臣子的替主子分憂解勞倒也沒甚麼,怕只怕這三角關係不好解啊!想必小王爺與那位姑娘早已相識,從小王爺今天在道觀發呆盯著她的神情看來,他們之間一定有些甚麼情愫存在,嗯!不單純,如此一來,那香香姑娘又是小王爺現在的最愛,這……」紀硯農話未說完……
劉畏三搶著說:「舊愛新歡碰在一起是會鬧翻天的,小王爺一個頭兩個大囉!」
「我為什麼會一個頭兩個大?」寶玉冷冷的話語自門口傳進來。
「小王爺!您回來了。」畏三、硯農、周清見禮。
只見香香氣呼呼的在一旁,「呃……香香姑娘,妳不是去找小王爺嗎?怎麼一回來好像在生氣啊!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妳?」畏三不怕死的打探。
香香諷刺的說:「欺負我?我可不敢這麼想喔!我們英勇無比的神威大將軍,尊貴的怡親小王爺做事想怎樣就怎樣,小老百姓誰敢有意見啊?誰有資格管啊?」
「香香,妳怎麼這麼說呢?妳誤會我了!」寶玉低聲的對香香說。
「哼!誤會?我怎麼敢呢?你是小王爺,行事做為當然可以我行我素,不必在意旁人。是我自不量力,多管閒事插手,如果有惹惱了你,還請你高抬貴手,原諒我。」香香話說得很酸。
寶玉嘆口氣,笑笑說:「香香,別生氣,我知道妳會跟去道觀找我是擔心我,妳氣我有事瞞妳,可是……就……真的沒事嘛!妳要我說甚麼呢!」寶玉始終沒說明真相。
「嘿嘿……香香姑娘,我們小王爺說沒事呢就一定沒事,妳要相信他,我們小王爺對美女一向是賞花,而不採花,他是風流,而不下流!就算他和那位道姑有過甚麼,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劉畏三好心的幫寶玉解釋。
「是啊!香香姑娘,小王爺是很專情的,也很念舊情,他會回去找那位道姑,應該只是基於朋友的舊情去看看的,妳不要多想了。」紀硯農也加入勸說。
真是愈描愈黑,寶玉氣得臉上青筋抽動,拳頭握得死緊,他暴吼:「你們這是在為我分憂解勞,還是幸災樂禍?在胡說八道些甚麼!剛剛還說甚麼新歡舊愛,我會一個頭兩個大!你們最好把嘴皮子看緊點。」惡狠狠的瞪著他們,他到底得罪他們多少!要像打落水狗般的再加一擊。
劉畏三和紀硯農一臉的無奈低下頭,只好三緘其口,等這頭猛獅發完瘋再說好了。
「怎麼?老夫子說到你的痛處了嗎?還是他們說對了,你和那位道姑真的有過一段沒結果的不了情?」香香咄咄逼人的問。
「甚麼沒結果的不了情?妳甚麼意思?」寶玉不解的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香香不耐煩的說。
「香香,我真的只是去走走,順便看有沒有命案線索,沒要特別做甚麼!也不是他們說的跟道姑有關係,我沒告訴妳,是怕妳累,想讓妳多休息嘛!」寶玉好言哄騙香香,因為他不相信人死能復活,在還未能確定是否真是天香,他不願說出天香的事,怕的是惹來香香的不悅和引起無謂的麻煩。
「小王爺,既然你這麼說,我願意再次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也希望你記得留在這兒的目的是甚麼!你要府台大人短期內破案,那你是否也該有所作為呢?你真的沒事最好,若有,也請不要因為你自己的私事而辜負百姓的期待,你要為大局著想啊!言盡於此,請三思」香香義憤填膺的說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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